第 2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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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章
顧初找停車場保安、保潔問了一圈，說是六七點鐘停車場人來人往，根本沒時間留意坐在路邊的傻大個，等忙完也快到了八點，人就已經不在那了。
周豪腦子不好，但聽話。讓他在哪裏等，他就一定會乖乖等在那裏，今天人竟然消失了？得趕緊打電話。
顧初下意識摸手機。
手機摸出來了，顧初又反應過來：周豪從來不帶手機的，雖然他有號碼也有手機，但是搞不明白怎麽用，手機一直處於閑置狀態——鑒於這個原因，顧初最近一直借用的周豪手機。
現在周豪不見人影，打電話的方式也行不通，顧初遲疑幾秒，決定先回店裏。
一來，可以問問有沒有人見過周豪，二來，可以打聽一下去哪裏調監控。
顧初打工的這家店，跟周圍的日料、酒吧公用同一個停車場。周豪平時都是等在停車場的路邊，現在人不見了，停車場監控裏怎麽也能有點兒線索。
誰知還沒等顧初走回自助餐店，就聽見了細微的哭聲。
順著聲音往前走了幾步，顧初來到日料店後門。這會兒日料也已經打樣，後門黑漆漆的。
在幾個聳立著的黑色垃圾桶中間，顧初看見個高高的身影。
“周豪？”顧初按亮手機電筒，快速走過去，“你怎麽在這哭？”
周豪沒說話，哭聲更大了。手機微弱的燈光下，周豪手緊緊環在胸前，衣服上黏著大塊大塊的汙漬，晦暗的紅色，讓人莫名聯想到了紅絲絨面層。
顧初心裏咯噔一聲，趕緊沖到周豪面前：“你怎麽了？受傷了？”
“嗚嗚。”周豪搖頭，微微張開手臂。
顧初這才發現，周豪懷裏抱著只貓咪。邊安撫周豪，顧初邊引著他走出來，等站在路燈下，顧初終於看清：周豪身上確實沾了汙漬，但大部分都只是泥土或者垃圾的痕跡，血跡的話也有一點，然而看這個情形，這點兒血跡應該是來源於他懷裏的貓。
也不知道貓咪怎麽了。
粗略檢查了貓咪的情況，顧初皺眉：“這貓好像傷得挺嚴重？我們多半處理不了，得送醫院。”
“醫院醫院，對，醫院！”周豪眼睛驀得亮了，“送醫院！”
村子不遠處就有家寵物診所，雖說是醫生自己開的私營診所，但醫生技術很好，人也不錯，周豪救助的貓咪多、情況又特殊，醫生甚至主動上門幫忙檢查，有些小毛病也都一並免費給治療了。
前幾天對方來的時候，顧初還留了號碼。
“我先打電話問問。”顧初調出通訊錄。
寵物診所不是24h營業，不先聯系上醫生，他怕撲空。然而對方遲遲沒有接聽。
“醫院醫院！”周豪急得團團轉，“送醫院！”
“別著急。”顧初安撫，“我們可以先打車，路上再打電話。”
“車車車！”周豪又跟著重覆，叫著叫著，他聲音突然頓住，緊接著，周豪臉上露出兇悍，惡狠狠盯住停車場裏某臺車，“車車車！車車車！撞貓！踢貓！”
順著周豪目光，顧初看見了月色下的銀黑色跑車。
謝星澤的車。
“車車車！撞貓！踢貓！”周豪還在喊。
看周豪激烈的表現和只言片語，顧初楞了幾秒鐘，腦子裏漸漸冒出個令人震驚、卻十分有可能的猜測：男主謝星澤看著人模狗樣，私底下，竟然是個撞貓踢貓的孽待狂？！
這可真是...
真是什麽還沒等吐槽出來，顧初先接到了寵物醫生的回電。
電話裏，醫生解釋自己這幾天沒在本地，又問顧初這麽晚了，為什麽給自己打電話。
“我們發現只受傷貓咪。”顧初通過視頻讓對方看了貓咪情況。
“這個你們自己處理不好，有可能骨折或者內臟損傷。”醫生教了簡單的固定方法，建議顧初就近找家寵物醫院拍拍片子，“最好今天晚上就帶去看，貓咪狀態不算好。”
拍片子也不知道要多少錢，還有後續治療，營養補充什麽的，要是真骨折或者傷了內臟，是不是還得做手術？掛斷電話，顧初擡手，輕輕摸了下貓咪粉粉嫩嫩的小鼻子。
雖然剛被人踢過，受了很重的傷，但小貓並沒抗拒顧初的觸碰。感受到鼻尖溫度，它伸出小舌頭舔了舔鼻子，發出細微的呼嚕聲。
可能是想討好顧初，也可能是擔心自己被拋下，呼嚕了幾聲，小貓看顧初沒有進一步動作，竟然費力仰頭，輕輕蹭起顧初手指。
“你想活下去，我明白。”顧初拍了拍貓咪腦袋，按下了上輩子爛熟於心的那串號碼。
不是忙音，看來又被放進白名單了。
可能過了快一分鐘，電話接通，謝星澤清冷的聲音傳過來：“滾。”
“你沒資格讓我滾。”顧初咬牙切齒。
上輩子要知道對方是個虐貓混蛋，自己就算瞎了眼，也不會看上他。不看上不算，他還要鄙視他、唾棄他、揭露他骯臟可恐的真面目，讓所有人都知道男主根本不是個東西。
可能是被顧初的表現所震驚，謝星澤遲遲沒再出聲。
“做了什麽事，你自己心裏有數。”顧初也沒等他出聲，直接下通牒，“不想被所有人知道你醜陋的嘴臉，就給我滾來停車場。”
謝星澤還是沒出聲。
“現在、立刻。”顧初扯著嗓子補充。
吼完，顧初豎起耳朵仔細聽。
剛剛撥號的時候，顧初義憤填膺，但一連串話砸出去，說不忐忑也是假的。
對方那妥妥書裏男主，全書裏說一不二的存在，別說報覆自己，就算報覆顧家，對謝星澤而言也並不比踢貓難到哪裏去。
特別倆人之前還有被坑害退婚那檔事。
然而看著可憐巴巴的貓，顧初只能橫下心：就算他是男主，做了錯事也得負責，何況這是活生生一條命，不是扔了盒晚餐、丟掉幾塊蛋糕那麽簡單。
大概過了快半分鐘，顧初沒聽見謝星澤的聲音，反倒是嘈雜的背景音逐漸安靜下來，片刻後，他聽見門童的歡送聲。
這是準備過來了。
顧初偷偷吐出口氣，心理盤算著等會兒謝星澤到了，自己該如何先發制人、如何把他懟得無地自容、如果讓他乖乖掏治療費出來。
然而等謝星澤身影真從酒吧大門出現，顧初忍不住打起退堂鼓。
不知道是不是月光太清冷的關系，顧初總感覺謝星澤身上仿佛帶著殺氣，連那幾步走得，都好像自帶蕭殺背景音。等謝星澤走得足夠近，顧初盯著他的臉認真瞄，越瞄，顧初心裏的退堂鼓越響亮。
謝星澤表情很冷，冷到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忐忑和心虛。
反而有點兒被打斷興頭的不爽。
純黑色的瞳仁反射出星星點點路燈光澤，多出了些似有似無的橙黃光暈，本應是很溫暖的色澤，但莫名的，顧初卻感覺背後發涼。
“用不著邊際的話把我誆出來？你是不是有病？”謝星澤冰棱般的目光擦過顧初臉頰，聲音卻比目光還冷。
抖，顧初第一反應是發抖。
這不行，成熟的大人不畏強權，顧初默默為自己打氣。
“你才有病。”然而說出來的聲音，堪比蚊子哼。
“想抵賴也沒用，你撞貓、踢貓這事我們有人證。”第二句比蚊子哼終於大了點，但也沒大到哪兒去。
看謝星澤不接話，顧初梗著脖子拉周豪：“人證在這。”
“醫院！醫院！”周豪嘴裏念念有詞，眼睛只是瞟了謝星澤一會兒，就挪開目光，“醫院，醫院，送貓去醫院！”
“你之前不是說有人踢貓？”顧初小聲提醒。
“醫院醫院，去醫院。”周豪重覆。
“果然有病。”謝星澤轉身想走。
顧初拽住他：“不許走。”
這要是走了，別說替小貓伸張正義，單說小貓的診斷費、治療費都沒有著落。
看著緊緊拽著自己衣袖的手，謝星澤臉色沈下去：“怎麽？明白我厭惡循規蹈矩的狀態，你就改了策略？”
顧初沒跟上男主思路：“...啊？”
“真以為穿的可愛點兒，隨便找個茬兒碰瓷，我就能再次對你有興趣？”眉梢微挑，謝星澤目露不屑，“這種方式我見多了，你什麽都得不到。”
這句話顧初聽懂了，他出離憤怒：“誰碰瓷了？！你撞貓、踢貓還不認賬，不想賠醫療費？人渣，簡直就是人渣！難怪、難怪秦依要跟你退婚。”
話說出口，顧初恨不能咬掉自己舌頭。
退婚這事跟自己脫不開關系，怎麽能哪壺不開提哪壺？
沒看這話一出來，男主臉色都變了？
被謝星澤用晦暗目光掃視，顧初心臟肝臟顫啊顫，總感覺弱小無助的靈魂都在跟著發抖。
好在男主明顯不想提被退婚的事。
掃視完顧初，謝星澤目光第一次投向周豪…懷裏的貓。
“那只抹布似的玩意，看見它我都嫌臟。”冷酷和高傲混合的語調，冷漠到毫無憐憫之意的表情，謝星澤的目光比月色還涼。
居高臨下看完貓咪，謝星澤偏頭，用同樣的目光看向顧初：“只解釋一次，這貓的傷跟我沒關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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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初找停車場保安、保潔問了一圈，說是六七點鐘停車場人來人往，根本沒時間留意坐在路邊的傻大個，等忙完也快到了八點，人就已經不在那了。
周豪腦子不好，但聽話。讓他在哪裏等，他就一定會乖乖等在那裏，今天人竟然消失了？得趕緊打電話。
顧初下意識摸手機。
手機摸出來了，顧初又反應過來：周豪從來不帶手機的，雖然他有號碼也有手機，但是搞不明白怎麽用，手機一直處於閑置狀態——鑒於這個原因，顧初最近一直借用的周豪手機。
現在周豪不見人影，打電話的方式也行不通，顧初遲疑幾秒，決定先回店裏。
一來，可以問問有沒有人見過周豪，二來，可以打聽一下去哪裏調監控。
顧初打工的這家店，跟周圍的日料、酒吧公用同一個停車場。周豪平時都是等在停車場的路邊，現在人不見了，停車場監控裏怎麽也能有點兒線索。
誰知還沒等顧初走回自助餐店，就聽見了細微的哭聲。
順著聲音往前走了幾步，顧初來到日料店後門。這會兒日料也已經打樣，後門黑漆漆的。
在幾個聳立著的黑色垃圾桶中間，顧初看見個高高的身影。
“周豪？”顧初按亮手機電筒，快速走過去，“你怎麽在這哭？”
周豪沒說話，哭聲更大了。手機微弱的燈光下，周豪手緊緊環在胸前，衣服上黏著大塊大塊的汙漬，晦暗的紅色，讓人莫名聯想到了紅絲絨面層。
顧初心裏咯噔一聲，趕緊沖到周豪面前：“你怎麽了？受傷了？”
“嗚嗚。”周豪搖頭，微微張開手臂。
顧初這才發現，周豪懷裏抱著只貓咪。邊安撫周豪，顧初邊引著他走出來，等站在路燈下，顧初終於看清：周豪身上確實沾了汙漬，但大部分都只是泥土或者垃圾的痕跡，血跡的話也有一點，然而看這個情形，這點兒血跡應該是來源於他懷裏的貓。
也不知道貓咪怎麽了。
粗略檢查了貓咪的情況，顧初皺眉：“這貓好像傷得挺嚴重？我們多半處理不了，得送醫院。”
“醫院醫院，對，醫院！”周豪眼睛驀得亮了，“送醫院！”
村子不遠處就有家寵物診所，雖說是醫生自己開的私營診所，但醫生技術很好，人也不錯，周豪救助的貓咪多、情況又特殊，醫生甚至主動上門幫忙檢查，有些小毛病也都一並免費給治療了。
前幾天對方來的時候，顧初還留了號碼。
“我先打電話問問。”顧初調出通訊錄。
寵物診所不是24h營業，不先聯系上醫生，他怕撲空。然而對方遲遲沒有接聽。
“醫院醫院！”周豪急得團團轉，“送醫院！”
“別著急。”顧初安撫，“我們可以先打車，路上再打電話。”
“車車車！”周豪又跟著重覆，叫著叫著，他聲音突然頓住，緊接著，周豪臉上露出兇悍，惡狠狠盯住停車場裏某臺車，“車車車！車車車！撞貓！踢貓！”
順著周豪目光，顧初看見了月色下的銀黑色跑車。
謝星澤的車。
“車車車！撞貓！踢貓！”周豪還在喊。
看周豪激烈的表現和只言片語，顧初楞了幾秒鐘，腦子裏漸漸冒出個令人震驚、卻十分有可能的猜測：男主謝星澤看著人模狗樣，私底下，竟然是個撞貓踢貓的孽待狂？！
這可真是...
真是什麽還沒等吐槽出來，顧初先接到了寵物醫生的回電。
電話裏，醫生解釋自己這幾天沒在本地，又問顧初這麽晚了，為什麽給自己打電話。
“我們發現只受傷貓咪。”顧初通過視頻讓對方看了貓咪情況。
“這個你們自己處理不好，有可能骨折或者內臟損傷。”醫生教了簡單的固定方法，建議顧初就近找家寵物醫院拍拍片子，“最好今天晚上就帶去看，貓咪狀態不算好。”
拍片子也不知道要多少錢，還有後續治療，營養補充什麽的，要是真骨折或者傷了內臟，是不是還得做手術？掛斷電話，顧初擡手，輕輕摸了下貓咪粉粉嫩嫩的小鼻子。
雖然剛被人踢過，受了很重的傷，但小貓並沒抗拒顧初的觸碰。感受到鼻尖溫度，它伸出小舌頭舔了舔鼻子，發出細微的呼嚕聲。
可能是想討好顧初，也可能是擔心自己被拋下，呼嚕了幾聲，小貓看顧初沒有進一步動作，竟然費力仰頭，輕輕蹭起顧初手指。
“你想活下去，我明白。”顧初拍了拍貓咪腦袋，按下了上輩子爛熟於心的那串號碼。
不是忙音，看來又被放進白名單了。
可能過了快一分鐘，電話接通，謝星澤清冷的聲音傳過來：“滾。”
“你沒資格讓我滾。”顧初咬牙切齒。
上輩子要知道對方是個虐貓混蛋，自己就算瞎了眼，也不會看上他。不看上不算，他還要鄙視他、唾棄他、揭露他骯臟可恐的真面目，讓所有人都知道男主根本不是個東西。
可能是被顧初的表現所震驚，謝星澤遲遲沒再出聲。
“做了什麽事，你自己心裏有數。”顧初也沒等他出聲，直接下通牒，“不想被所有人知道你醜陋的嘴臉，就給我滾來停車場。”
謝星澤還是沒出聲。
“現在、立刻。”顧初扯著嗓子補充。
吼完，顧初豎起耳朵仔細聽。
剛剛撥號的時候，顧初義憤填膺，但一連串話砸出去，說不忐忑也是假的。
對方那妥妥書裏男主，全書裏說一不二的存在，別說報覆自己，就算報覆顧家，對謝星澤而言也並不比踢貓難到哪裏去。
特別倆人之前還有被坑害退婚那檔事。
然而看著可憐巴巴的貓，顧初只能橫下心：就算他是男主，做了錯事也得負責，何況這是活生生一條命，不是扔了盒晚餐、丟掉幾塊蛋糕那麽簡單。
大概過了快半分鐘，顧初沒聽見謝星澤的聲音，反倒是嘈雜的背景音逐漸安靜下來，片刻後，他聽見門童的歡送聲。
這是準備過來了。
顧初偷偷吐出口氣，心理盤算著等會兒謝星澤到了，自己該如何先發制人、如何把他懟得無地自容、如果讓他乖乖掏治療費出來。
然而等謝星澤身影真從酒吧大門出現，顧初忍不住打起退堂鼓。
不知道是不是月光太清冷的關系，顧初總感覺謝星澤身上仿佛帶著殺氣，連那幾步走得，都好像自帶蕭殺背景音。等謝星澤走得足夠近，顧初盯著他的臉認真瞄，越瞄，顧初心裏的退堂鼓越響亮。
謝星澤表情很冷，冷到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忐忑和心虛。
反而有點兒被打斷興頭的不爽。
純黑色的瞳仁反射出星星點點路燈光澤，多出了些似有似無的橙黃光暈，本應是很溫暖的色澤，但莫名的，顧初卻感覺背後發涼。
“用不著邊際的話把我誆出來？你是不是有病？”謝星澤冰棱般的目光擦過顧初臉頰，聲音卻比目光還冷。
抖，顧初第一反應是發抖。
這不行，成熟的大人不畏強權，顧初默默為自己打氣。
“你才有病。”然而說出來的聲音，堪比蚊子哼。
“想抵賴也沒用，你撞貓、踢貓這事我們有人證。”第二句比蚊子哼終於大了點，但也沒大到哪兒去。
看謝星澤不接話，顧初梗著脖子拉周豪：“人證在這。”
“醫院！醫院！”周豪嘴裏念念有詞，眼睛只是瞟了謝星澤一會兒，就挪開目光，“醫院，醫院，送貓去醫院！”
“你之前不是說有人踢貓？”顧初小聲提醒。
“醫院醫院，去醫院。”周豪重覆。
“果然有病。”謝星澤轉身想走。
顧初拽住他：“不許走。”
這要是走了，別說替小貓伸張正義，單說小貓的診斷費、治療費都沒有著落。
看著緊緊拽著自己衣袖的手，謝星澤臉色沈下去：“怎麽？明白我厭惡循規蹈矩的狀態，你就改了策略？”
顧初沒跟上男主思路：“...啊？”
“真以為穿的可愛點兒，隨便找個茬兒碰瓷，我就能再次對你有興趣？”眉梢微挑，謝星澤目露不屑，“這種方式我見多了，你什麽都得不到。”
這句話顧初聽懂了，他出離憤怒：“誰碰瓷了？！你撞貓、踢貓還不認賬，不想賠醫療費？人渣，簡直就是人渣！難怪、難怪秦依要跟你退婚。”
話說出口，顧初恨不能咬掉自己舌頭。
退婚這事跟自己脫不開關系，怎麽能哪壺不開提哪壺？
沒看這話一出來，男主臉色都變了？
被謝星澤用晦暗目光掃視，顧初心臟肝臟顫啊顫，總感覺弱小無助的靈魂都在跟著發抖。
好在男主明顯不想提被退婚的事。
掃視完顧初，謝星澤目光第一次投向周豪…懷裏的貓。
“那只抹布似的玩意，看見它我都嫌臟。”冷酷和高傲混合的語調，冷漠到毫無憐憫之意的表情，謝星澤的目光比月色還涼。
居高臨下看完貓咪，謝星澤偏頭，用同樣的目光看向顧初：“只解釋一次，這貓的傷跟我沒關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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